近年来绘本很流行,很多家长都喜欢买绘本讲给小孩听。据我观察,目前优秀的绘本主要还是来自于国外,家长们也比较愿意买英文绘本,包括已经有翻译的和还没有翻译的。
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两套国外的绘本,一个是《青蛙和蟾蜍》系列,还有一个是《My first reading library》。这两个绘本的一个共同点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说教,故事表面上看起来都很简单,但实际上又有丰富的内涵。不仅适合小孩子阅读,而且也能引发家长的一些思考。
其中《青蛙和蟾蜍》系列已经有了中文译本,而《My first reading library》还只有英文原版书,但网上也有一些网友提供的翻译。
在这些译本中,我就发现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翻译得太啰嗦,反映了文学翻译中的一种通病。拿《青蛙和蟾蜍》举例,“会”、“了”、“的”这样的助词多到让人厌烦,严重不符合原文的简洁风格。我很想问译者,你平时真那么讲话吗?你是打算教你的小孩那么讲话吗?
而说到《My first reading library》,其英文原本就更是简洁到不能再简洁,很多故事完全没有任何背景说明,一上来就直接进入情景,很像英语考试中的阅读理解。我很喜欢这样,因为这能培养小孩的思考和理解能力,让他们在阅读过程中通过各种细节逐步理解故事的背景和人物。
但一些网友提供的翻译则完全打破原文的简洁风格,把原来几百个单词的故事发挥到几千字。不可否认,那些发挥都是些合理的想象和补充,可是试问,小孩真的需要大人的这种补充和代替思考吗?中国小孩难道比外国小孩笨?
我们不能奢望任何一本绘本小孩读一遍就能完全理解,他们喜欢的故事总会看无数遍,这种重复其实是逐步加深理解的过程。就像我们看一部烧脑剧,经常看好几遍,每一遍都是新的开始,每一遍都有新的发现,看很多遍也不觉得厌烦。
但如果你非要把一本几百单词的英文绘本人为扩展到几千汉字,就抹杀了小孩这个探索的过程,就像是在侮辱小孩的智商。有人可能会觉得,我的小孩才三四岁,太小了,我得详细讲给他听;但是在我看来,三四岁足以具备我说的这种探索能力了。思考能力和想象力难道要等到六七岁才培养吗?
所以,我们在讲述或翻译英文绘本的时候,最好是应该保持用语的简洁,不要过分发挥。不要怕小孩看不懂,更不要借此显示你作为成人的智商优越感。那么做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