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圍城》

最近一天晚上睡不著覺,翻開手機裡的《圍城》來讀。

記得第一次讀這本書還是很多年前,大概是高中時,當時看不太懂,也只是人云亦云而已,還記得讀的有些費勁。後來屢次見到別人對這本書的讚美。

前段時間又見到某個“書單”把它列為XX本必讀書籍之一,於是又想起它,下載下來留著以後看。

可是這一次的閱讀,雖然自覺讀的已經很懂,卻仍然有些費勁。用一個看電影的詞來形容就是經常“出戲”,也許錢老先生是有點過於炫技了。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心思,而且是一個貌似不學無術之人的小小心思,都要引用那麼多中外典故?這作者夠“出戲”,讀者也跟著不斷“出戲”。這樣做對於故事情節本身的必要性有待探討。

頻繁或大段的引用並非不可以,這種情況在其他一些文學作品也並不少見。可是引用太多,不分主次,則有濫用之嫌。

譯者的母語

最近給 Coach(寇馳)包做翻譯和校對,驚訝于一個譯者翻譯的好。想必這名譯者是經常閱讀時尚雜誌,否則那類語言的轉換不至於那麼純熟和自然,因而應該是名女性吧。

第一次校對後,我也承擔了一部分翻譯,卻發現原來翻譯中的諸多錯誤和瑕疵。其實並不算太多,但相對之前的良好印象,是多了點。

可見即便是熟悉的題材,亦或是不小心,亦或是其他原因,也會出現錯誤。而且只重點看譯文卻不容易看得出來,還得親自翻譯一番才更能察覺。

不過第三次再校對一小段 Coach 的翻譯,一看便知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由於沒有那麼多細節表述,只是一些文學化和行銷類詞藻和句子,不易出錯,還是覺得翻譯的真不錯。

從前只經常見到中國翻譯們對中文語言的陌生化,這次終於進一步見證母語閱讀對翻譯的重要性。

坏消息=负能量?

中外媒体网站之间一个十分明显的区别就是:凡是涉及到严肃话题,比如政治、经济、环保等,中国的媒体倾向于报道好消息,而外国的媒体几乎全是坏消息。

如果用现如今很多中国人的口头禅来说,那就是外国媒体充满了“负能量”。可是看惯了外国媒体,再回头看中国媒体的“形势一片大好”,总有一种不安全感。这种表面上的“正能量”带来的往往是深层的“负能量”。

举个例子,今年的股灾发生之前,其实外媒已经屡发质问和警告,而国内大多数还十分看好股市长红。而我当时也深信衙门,以为外国媒体不了解中国国情,对他们的担忧不以为然。结果证明我大错特错……

所以,正能量不是自欺欺人,直面问题未雨绸缪也并非负能量。

习惯了做鸵鸟,却自鸣得意“正能量”,是不是很可笑呢?

扯B的时代到来了

随便打开一个互联网行业的媒体网站或是微信公众号,都很容易能找到“时代”两个字。

狄更斯说“这是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个最坏的时代”,好歹还只是一个时代,可是这些互联网媒体不知道谈过多少个时代了,仿佛中国的互联网行业连日新月异都已无法形容,每隔一天都像是换了个时代,简直就要把年当成天来过了。你看同一个人写的稿子,两年前就说XXX时代真的要来了,两年后却还在谈XXX时代即将到来,可一转眼又说XXX时代就要被YYY时代取代。

我想这个时代依然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真是不可预料的。

特别是在中国,你甭指望明天突然蹦出来个Facebook,后天跳出来个Google这样的真正有划时代意义的产品,基本上看看硅谷有什么就都知道了。

即便对于那些写稿子的来说,这也只是一个扯B的时代。

远去的那个年代

晚上下楼买东西,走到小区里的一个路口,那里隐约站着一个高瘦的老者,穿着中山装,孤独地抽着烟。刹那间我竟想起过世多年的外公。

我跟外公接触不多,他过世的时候我大约还在上初中,对他了解很少。他也是个瘦瘦的大高个,记得有一次他一个人去县城找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嘲笑他的大耳朵,他似乎尴尬地笑了笑,也不跟我计较。

印象中他总是和蔼地笑着,津津有味地说着他们村里的各种轶事,他说的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听得一头雾水。据说他年轻时吃过很多苦,每年独自挑着上百斤的猪肉走几十公里的路去市里卖。

他的同辈亲戚还有在世的,几年前去我的新家出礼,也显得格外地孤独,木然地看着我为他开着的时事节目。

买完东西回来看到那位老者站在小区楼下的饭店门口,一个年轻女子跟他说着话,他却显得孤独而迷惘,似乎整个城市都与他无关,他吃完饭就会立即回到他熟悉的地方。

这种格格不入会随着他们这一代人的逝去而渐渐消失,城镇化会让所有人都不再那么抗拒城市。可不知为什么,我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眷恋和亲切。

我喜欢单身汉

很早之前就发现一个现象,就是单身汉往往比结了婚的人更有好奇心,学习能力也更强。而但凡一个人结了婚,似乎就老得很快,颓颓然也。

富兰克林说:“有些人25岁就死了,但是要75岁才被埋葬。”

这两年越来越觉得这句话很对。过了25岁,很多人方方面面安定下来,于是就在不断地模仿自己,直到死。真有勇气和动力去不断学习不断改变不断探索新世界的,又有几人?

可不知为什么,单身汉似乎老得慢点。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单身汉用微信都比结了婚的多。并不是说他们喜欢用“摇一摇”来摇妹纸,而是就连在朋友圈转发文章都要比结了婚的频繁,阅读文章也是一种学习嘛。至于在朋友圈发表自己意见的,那就几乎只剩单身汉了。

高晓松自创了一句话当作自己的座右铭,叫做“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这是个不安定的家伙,太不安定,也至于总是闪婚闪离。玩完音乐玩电影,玩完文学玩脱口秀。永远一副不羁的模样。不管他脸上的皱纹有多深,看他的眼神,永远都是二十五岁的样子,那里面的东西用乔布斯的格言来说,就是“Hungry”和“Foolish”。

所以,一个人老不老,不在于身体,而在于内心。有的人三四十岁就老气横秋,恨不得把所有新鲜事物都掐死,有的人七老八十还在创业。

其实“老”不仅仅在于“老去”,而是一种放弃。他们放弃了对新鲜事物的探寻,他们放弃了对未来各种可能性的验证,他们放弃了人生剩下的几十年。

《士兵突击》里说“不抛弃不放弃”,你指着放弃者去打仗,我是想象不出来。

那天我找到了紫金山的YD,从此爱上这座山

一天以后的晚上,我的身体还懒洋洋的,不知道是还沉浸在前一天的冒险中,还是没有从略微地体力透支中恢复过来。

外面正下着小雨,而我当时似乎并不知道。我正在审阅一个译稿,耳机里播放着“雨的印记”。这首曲子我已经很熟悉,却从来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这时我的好奇心被前所未有地激起,这一定是一个非常热爱和理解生活的人,我的这一直觉连我自己都已经解释不清。

我看了下这首钢琴曲的名字——Kiss the Rain(雨的印记)。嗯,没有让我失望。

我再百度了一下这首曲子,令我惊讶的是这是一个年轻的韩国钢琴家作的曲,这更加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也许是同样的一个雨夜,也许是同样的忙碌后的一点放松,疲惫后的一点温暖,看着天上的星星,曲子就在指间流出。

在N年以后的又一个雨夜,一个听者被它感动,他泥泞的鞋上还留着雨的印记。

那天下午,我只是想去紫金山上弄些红土,我骑着车转到山后,来到我的目的地。等我拿到想要的东西,天色已经快晚。

由于是一个人,我没有负担,我不想走回头路,于是我决定了,继续向前,尽管我知道要翻越一座山。

沿着后来我才知道“容易发生滑坡”的布满石子的上坡路,我一路骑一路推,等我终于找到下山路时,夜色已经弥漫,山中大雾升起。

但找到下山路的我已经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我兴奋地骑上车,一路蜿蜒下山……

终于骑到有人迹的地方,人越来越多,有情侣,有单独跑步的女孩。看了看就快没电的手机,我想,即便我有什么事,也不愁没有人帮我了,何况这时候还能有什么事。

我到了山脚,这地方应该离YD不远。

不过,我现在的任务是拿着我的东西赶紧回家。至于YD,改天再访。

这是一次充满着意外的旅程,始于YD,终于“景区出口”。

YD这个名字是我后来才想起的,看看地图,真的就是。

至于YD本身,我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要说什么。也许那感觉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更何况很多人都知道这条小道,也许在他们眼里,那只是条普通的小道,可是对于那天的我来说,意义非凡,无比美丽。

也许只有等你自己寻见,才能懂得它的独特魅力。

原载于“南京骑行”(njqixing)公众号。

二维码图片

礼貌与素质

中国人最喜欢骂别人“没素质”,可是“没素质”这个词本身就很宽泛,什么叫“没素质”,什么又叫“有素质”?

在实际生活中,很多骂别人“没素质”的人自己就很没素质,这就成了恶人先告状,“告状”的行为本身就很没素质。

对于“没素质”的人,我们习惯于“没礼貌”;有时甚至毫无征兆地,不管对方有没有素质,不管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我先“没礼貌”一下,显得自己很高明,这叫“先发制人”。

由此一来,就形成了恶性循环:看你这人也不咋地,我就跟你也不客气了,或者,你这个问题好傻X,我先损你一句再说……

其实笔者也犯过好几次这样的错误。对方没有错,但是基于我自己的判断觉得对方错了,于是恶语相向,亦或对方其实是好意或者没有恶意,我却以为对方是恶意,于是说话也很不客气。

其实客观来说,这种情况也很正常,误解总是会有,不管是在哪个社会。可是问题是,中国的这类“误解”似乎有点多。

在以前和现在的工作中,我常常同时跟老外和中国人接触。不管是邮件还是即时通讯工具,老外基本上都特别有礼貌,尽可能避免任何可能冒犯的语言,而且一般不会把对方的话错误地理解为恶意;而很多中国人则恰恰相反。

你好心提醒他,他当你是傻X,跟你不耐烦,有时甚至是当着其他人这样,让人很不爽。你也不至于为一两句话跟他吵,但就是觉得像是吃了苍蝇,有时都不知道如何回复是好。

我想对方一定认为我提的问题比较二,或者是觉得我工作态度有问题,自己都没研究好,换句话说就是觉得我“素质差”,于是跟我没礼貌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就像我在开头写的,随随便便就“没礼貌”,这种行为本身是不是更加“没素质”呢?当着别人的面出口伤人,丢的是不是自己的脸呢?连自己的说话态度都控制不了,而且还是用手在电脑上打出来的话,又何来愉快地合作呢?

南京到底比成都差在哪?

之前在手游媒体工作,就知道成都是除北上广之外的中国手游“第四城”,拥有上千的手游开发商,虽然这里面有很多泡沫,但北上广泡沫也是大大的,也总比南京寥寥无几强太多。

吊诡的是,成都明明就以“慢”而闻名,据说成都人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来喝茶聊天,怎么却在IT互联网创业方面这么火热?

如果手游在成都的热跟偶然有关(Gameloft早年的进驻),那么翻译或者本地化呢?

最近在做一个网站本地化项目,得知成都的一个本地化公司,他们的译稿不错,而且是主要面向国外客户,因为官网主页是英文的,感觉还是比较正规的。

我就在想,为什么南京没有这样的公司。我曾经跟南京的几家翻译公司接触或者合作过,很烂。即便是个别具有一定知名度的,说句不太客气的话,依然是烂!而且管理层目光短浅,非常迂腐。

南京在地理位置、高校数量和质量方面不知道比成都好多少,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真是想不通。

现在像拉勾网这样的互联网产品,有针对成都的服务,却没有针对南京的。如果不是成都离家太远,我都想去成都了。

我们这一代的幸与不幸

在朋友圈看到一个同学跟她儿子亢奋的照片,我评论道“两个永远在打鸡血的人”。后来突然意识到同学的笑容好熟悉,好像前不久刚见过,原来同学的长相和气质真的很像老家一个邻居大妈,而且是同样的勤劳和开朗。
让我感慨的是,两个人好像都来自农村,一个受到过高等教育,一个大字不识一个。一个在北京,一个一辈子只能困在农村。或许她们同样都烦恼,又或许同样都有自己的幸福。可是从个人发展来看,哪一个更幸运一目了然。
我们80后经常抱怨时代强加给自己的各种不幸,可是傻傻的我却好像从来没有羡慕过其他年代出生的人。
就拿分配工作来说,毕了业就给你按部就班分配一个工作,像是把一件商品分给某个人使用一辈子,这样真的好吗?
又比如我们的长辈,特别是在农村,很多人都不识字,现如今连网也不会上,不但身体被困在落寞的乡村,连精神也得不到一丝超脱其外的可能,这真的好吗?
相比而已,我们80后大多数受到过高等教育,如今又不断经历互联网大潮的滋养和洗礼,单从个人发展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就拿我自己来举例,在年少时面临心理纠结和大学毕业后面临择业难题时,我几乎无处求救,那时候由于平台有限,连互联网上的内容也远没有如今丰富。而现在,几乎所有疑惑都可以在网上找到圆满的答案,即便中文互联网里没有,还可以求助英文互联网。
相反,我们村正在发生的一些事却还像是停留在上世纪,人们的一些愚昧和懦弱的想法几乎无可救药。
我宁愿做一个烦恼的聪明人,也不愿做一个糊涂的傻瓜,更何况,“傻瓜”们也很烦恼。

家国情怀

今天是习马会,被外媒形容为historic,历史性的。几天前得知这场会面我很高兴,一直都很期待,我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大陆终于不装逼了”,其实很开心。
今天大学同学志刚来宁,我们也高兴地会了面,两个人喝了一瓶二锅头。算算已经有八年没见面,两个人似乎变化都不大,这次能见面,也属难得。
不过私人吃饭就不多说了,还是说说习马会。说起这次会议,我就想起爷爷。如果爷爷还在世,想必他也会非常高兴。看起来这件事跟我们普通人没啥关系,有人甚至会笑话我们这类人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家国情怀”,虽然有这种情怀的人并不很多,但是我们就是有了,没办法。
爷爷把神舟飞船以及当时国家领导人会见港澳行政长官的照片贴在墙上。这次习马会的照片,如果爷爷还在,也一定会贴上,因为太不同寻常。
爷爷给自己写的挽联是“听党话国富民强,跟党走民富国强”,他是老党员,对党充满感激之情。不管我是否同意他的话,这副挽联都值得我一生铭记。

站长们发了?原来是做梦。

前两天做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梦,梦见偶然得知以前认识的几个草根站长都发财了。原来毫不起眼的小网站被收购或者得到壮大,都成了亿万富翁。我既为他们高兴,也感到懊悔,因为自己不够坚持,没能跟他们一样发财。

其中有一个站长把网站搭在南京脑科医院的旁边(话说网站是怎么搭成房子的?这个待解,也可能是他原来住的小窝),结果现在已经被该医院以一亿元的价格收购,盖成了一座洋气精致的办公小楼。

醒来脑子里还留有这位站长的印象,他的长相和气质却像是我的一位学医的同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回到现实中,我还真不认识几个站长,几乎也都是在网上聊过而已,其中有些能不能称为站长还是个问题,因为他们只是写写文字而已。不关注他们都已经有一两年了,不过应该不会因为做网站发了吧?前两天还有个站长在我的空间里发小广告……

说起做网站,传说中是有一批牛人因为做网站发了,不过那都是早期。这两年还有很多人想复制月光博客之类的,可是就没见到成功。原因有个人能力问题、态度问题,也有时机问题。

现在你要真有本事,那就去做个公众号吧。写出一篇牛文来,那粉丝也是蹭蹭地涨,还不用考虑什么SEO。这比做网站高端,说出来也有面子。或者说“站长”这个词早已经被玩坏了。早期那些牛X站长现在还有谁在做网站?现在有些博客只不过是装逼,号称知名博主,可是一到知乎或者公众号,就知道到底几斤几两。

我自己也已经不做网站很多年。虽然这两年做的事跟网站有关系,不过我是在做新媒体。今年回到老本行,因为我是学英语的,之前又做手游行业媒体,所以做了个这方面的英文站,不过因为领域和受众的关系,也没有考虑SEO。

大人对小孩的小人之心

最近在知乎上看到一个人问,自己的儿子是家里老人带大的,现在很势利,看不起家里的阿姨,表现得很粗鲁,怎么办?有回答就说,没办法,只能自己带。

除却天生的秉性,大人对小孩的影响应该是最大的了。而涉及到各种伦理道德,天生秉性的影响近乎于零,大多都是大人潜移默化的影响。其中有些影响是显性的,而有些影响是隐性的。

最可怕的就是这些“隐性”的影响,因为大人自己可以克服和隐藏,而小孩没有这个能力。就比如前面提到的那个例子,大人应该不至于整天对阿姨颐指气使,吆五喝六,但小孩通过观察大人的眼神和语气,受到了“隐性”的影响,于是变得非常“势利”。

有一次母亲带女儿出去玩,回来告诉我,她把自己的玩具藏在包里,不给其他小孩玩,于是说她“精明”。乍一看是这样,可是仔细一想,她只是足够聪明到模仿大人的行为而已。我们经常把不想给她玩的东西藏起来,人家这么耳濡目染,学不会才怪。

生活中很多行为,往往在小孩身上体现出来时,我们都会很惊讶,可是仔细想想,无不透着大人的影子。这就像粉丝对偶像的模仿一样,也许不会那么明显,可是一言一行都透着偶像的影子。

模仿没有错,可是关键就在于,小孩单纯的模仿和“发扬光大”往往却成了“精明”、“小气”、“势利”等等不好词汇的证明。

女儿喜欢把掉到桌上的饭粒捡给奶奶吃,一开始我们都引以为乐,以为这小子真精,从饭碗里夹出来喂她的自己吃,掉到桌上就给别人吃。可是仔细想想,才不到一周岁的她真的有这样的概念吗?她连落满灰尘的东西都能去啃,又怎会介意桌上的米饭?

她只是模仿大人喂东西给她吃的行为,也把手里的东西喂给大人而已。这样的善意,在我们大人看来,却带着一点“恶意”。可见我们大人往往是多么地小人之心。

而当我们自以为“君子之腹”地说着一些小人的话时,小孩又该如何选择?

当女儿主动朝着奶奶笑时,她奶奶常常会开玩笑说:“谁跟你笑啊?”大人知道,这是句玩笑话,可是对于小孩,你能指望她明白这是句玩笑吗?等她明白的时候,伤害已经造成了,她或许会变得不敢对别人笑,甚至会对别人的笑报以蔑视。然后等她长大,她继续把这句“优良传统”的玩笑话传递给下一代。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一个家族的自卑情结或许正是因这一句不起眼的玩笑话而生。

我们随便一句话,一个举动,在我们看来没什么,有时候甚至只是个玩笑,可是我们想没想过,小孩的心理是否能够承受,而当小孩模仿过去之后,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最后,玩笑也有真实的成分。所以,小孩一点也不傻。

南京创客空间马鞍山之行

本月月初去马鞍山参加了南京创客空间在那里举办的创客大赛。我大约是两年前加入南京创客空间,当初的想法是觉得创客们做的事都很踏实,所以心向往之。

这次去马鞍山,更加近距离学习了创客活动,感觉不错。我这次主要是帮忙写写报道,跟我一起的还有许同学。许同学主要负责摄像,他还没毕业,但从大一就开始实习,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虽然是90后,但显得很沉稳,我们交流很好。

尤其是最后一晚,我们两个都叫了外卖,我第一次用饿了吗(唉,真是老了,虽然早知道这个软件,但从未试过),感觉真不错,晚上十一二点在宾馆一起吃好吃的,还是很爽啊!到现在想想还流口水。

我很少作为志愿者工作,不过这次感觉很好,有一种自由超脱的感觉。

对于创客产品嘛,我不是很懂,但是对部分产品还是有些疑惑。比如能够监测并调节眼球干燥度的眼镜框,难道眼睛没有自我调节功能吗?如果干燥是不是说明需要休息?用了这个会不会产生依赖?

再比如“智能摇篮”,也就是自己会动的婴儿床,安全有没有保障?万一摇大发了会不会把婴儿摇傻了?再者作为家长,即便摇几下小床也没什么,正好体现父爱母爱,看看孩子,交流感情,有大人在身旁,小孩更有安全感和幸福感;反之,如果小孩长大后知道自己是被机器摇大的,又会做何感想?

今天下午

feiji

今天下午五点一刻,在南理工大学操场上,一架小型飞机失事了。这是个灰暗的下午,天气报告很准:阴。而对于飞机操控员来说,更加灰暗。

这架红白相间的小飞机上下颠簸着越过两名跑步者的头顶,径直撞向了对面的宿舍大楼。由于此时正值暑假,学生宿舍空空如也,所幸未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别找新闻了,现场大多是老大妈老大爷,笔者当时正在跑步,没有携带任何摄影器材,所以网上应该是没有图片的。

飞机操控员闷闷不乐地蹲在跑道一旁,看着她的几个同伴摆弄手里的飞机。而老大妈老大爷们注视了失事飞机一会儿,就继续闲聊了。

我想提醒这些航模爱好者们: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至少别在跑道上做这种危险动作,撞了人怎么得了?

军博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军迷,从中学时代就是,那时候很喜欢看军事杂志,现在很喜欢看军事网站,尤其喜欢看图。

有一阵子,我几乎天天看马鼎盛老师的军事博客。我很佩服马先生,到了他这个年纪,除了担任军事评论员,还每天更新博客,又不是自己的独立博客,那也只能解释为热爱了。年近古稀,依然如此付出,更令人佩服。

网上很多军迷喜欢讨论马鼎盛和宋晓军、张召忠等人的优缺点。我不否认,马先生的言论不是百分之百靠谱,可是一个民间评论员,要说信息来源,比宋和张不知道差多少。张将军人称“操舰狂魔”,可是一般人就算想操,也得有舰啊。

这样的背景下,每天发表那些犀利的评论,且不论对错,人家背负的压力就不是一般的压力。再说凤凰卫视也没说马鼎盛不靠谱把他撤掉。当年伊拉克战争,张局座的预测言犹在耳,后来去锵锵三人行解释了,那是有原因的——伊拉克的军官都被美军收买了,可是毕竟人家马鼎盛更加靠谱啊。如果真的在家门口发生战争,自家将军被收买,这种可能性你不能总说你想不到。

由此是否也可见,有时信息多了,反而会限制了人的想象力呢?当今世界传媒如此发达,很多信息多少蒙蔽了我们的头脑。马鼎盛从历史中找线索,不失为一种好办法。马先生的那些言论,即使只对一半,对我大中华也是幸事,至少给我们这些菜鸟提供了新的思路。

凌晨

凌晨梦见几个故人,互相说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话,竟也很开心。我朋友不多,也不好交际。尤其是经过这些年的人情冷暖,更加明白友谊是不用刻意得来的。

小松子五点来钟不知怎的,竟辗转反侧睡不着起来,我哼着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哄她入睡,这首歌却唱的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入戏”。也许天蒙蒙亮,这时人的心思更加敏锐吧。

我似乎看到苏东坡在黑夜中想念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欲哭无泪,肝肠寸断,只能拿起弟弟的书信长嘘短叹,然后随手写下这首被后人奉为经典的词。

那种思念之情,我恐怕从未经历过,此时却像是深入骨髓,痛彻心扉,恨不得赶紧给苏东坡递去一个手机,让他打个电话,或者视频一下,也好知道弟弟此时此刻正在干嘛。可是又想到,如果苏轼当年有这样的科技便利,这首《水调歌头》却又是万万写不出来了。

媒体的绑架

昨天在朋友圈看到一篇文章,说的是怀孕和生孩子前后想象和现实的差别,对各种场景选择了干净整洁的照片和肮脏杂乱的照片进行对比,以揭露现实的不堪。新生命的诞生再怎么说也是美好的事,可是文章中部分代表现实的照片甚至到了令人作呕的程度。

对这种文章我很反感。作者只是有意识地选择对比鲜明的照片造成反差,照这种思路,其实任何事情都可以做这样的一个专题。现实总有不堪之处,如果说因此而否定所有美好,那不堪的只是你的内心。

我反感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是媒体有意识地绑架用户的行为。用户一个简单的转发也许没什么,只是为了吐槽。可是这种集体式的吐槽,对那些不明真相的读者是一种伤害,试想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生看了这样的文章会作何感想,而最终的受益者却只有发布这篇文章的公众号。

他们准确地抓住了用户对现实的不满,夸大其辞,哗众取宠,为的无非是粉丝的增长和背后的商业利益。

这样的文章遍布朋友圈,反映的是传统媒体衰退,媒体内容质量整体下滑背景下,网络媒体的无所顾忌和唯利是图;而转发者和阅读者某种程度上都是被利用者和受害者。

大叔的课

久违教室,没想到重返课堂却是在驾校,让我更没想到的是这堂课对我来说很别开生面。授课老师是个接近退休年龄的大叔,从谈话内容来看,在南京已生活多年,却仍操着一口纯苏北口音,真是乡音未改鬓毛衰。

大叔说他曾在山东威海、济南等多地从事驾培理论方面的工作。我就寻思,你这口音连我这个苏北人有时都听不太懂,山东人能懂?不过在威海呆过,跟我真是有点缘分。

大叔上课风格幽默,那些来自现实生活的段子,那种说话的风格,让我既熟悉又陌生。大概在我上初中后,听惯了各种“高大上”老师的课,就再也没接触过这种草根味无比浓厚的课堂了。

不过跟“江湖习气”很重的其他教练不一样,这位大叔不管是穿着,还是谈吐都显得比较有修养,气场杠杠的。

我明天要出差,不能再聆听大叔的教诲了。他说明天下午的课能保证我们人人100分。我问驾校的人能不能等大叔下次上课再来听,人家说不用了,你到时直接去考试就行。哭……

我从驾校办公室出来正好遇到大叔,大叔关切地问我“他们怎么说?”我说“他们让我忙我自己的事。卡交给他们就行。”他说“那你就等他们通知你来考试吧!”

不知这老头还做教练不?要是有这样的教练多好。